神秘老公有点坏沈长歌宗政越「过度呼吸男主」

2023-10-03 08:35:24 来源:搜狐

第1章

维希大酒店金碧辉煌的宴厅里花团锦簇,衣香鬓影,宾客如云。

乐队演奏着《婚礼进行曲》。

婚礼舞台上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,格外引人注目。

司仪拿着麦克风,语气庄严地宣读婚礼誓言:“……我们的新郎顾羡先生,请问您是否愿意娶您身边这位新娘沈长歌小姐为妻?以后无论是健康疾病,贫穷富贵,环境改变,您都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疼爱、呵护她呢?”

新郎顾羡握着麦克风的手掌紧了紧,沉思了几秒,深吸一口气后掷地有声地说:“对不起!我不愿意!我不能娶沈长歌小姐为妻。”

此话一出,台下宾客举座震惊,一片哗然。

沈长歌脸色唰地一白,拿着捧花的双手用力收紧,指尖忽地被没修剪赶紧的花刺扎了一下,她贝齿紧咬着殷红的唇瓣,微眯起漂亮星眸望着顾羡。

“顾羡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沈延卿怒容满面,一下子就冲到了台上来。

“顾羡你、你怎么能……”

台下,沈华芳一手捂着胸口,另一只手的手指颤抖地指着顾羡说不出话来。

“妈、哥!”沈长歌一把拽住她哥的手臂,不让她哥冲过去痛揍顾羡。

她灿若星辰的眼眸暖意退尽,望向顾羡的目光只剩一片清寒,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启,口吻冷淡问:“悔婚的理由?”

“对不起!”顾羡佯装诚恳地再次道歉,接着说:“其实我喜欢的人是江月瑶小姐,也就是你们[创神书殿]的江月西斜大神,之前因向她求婚被拒,我为了刺激她,便一气之下向你求婚了。即便她至今仍不接受我,我却不能再视婚姻为儿戏,不能将错就错下去。沈长歌,今天我不能娶你。”

说罢,宴厅内寂静得落针可闻。

沈长歌紧握着拳头,红蔻丹指甲用力掐进掌心,眼底的冷意更浓。

原来是跟江月瑶,她那同父(渣父)异母的妹妹勾搭上了啊。

沈母沈华芳听到这个名字,身体摇晃了下,眼底闪过一丝恨意。

沈延卿担心母亲会被顾羡气得犯高血压,担忧地看了眼妹妹沈长歌,走下了舞台,快步到他们母亲身边去。

台下宾客被新郎这番话,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
这时,一道低沉缱绻的男人声音响起——“这便是你当初不惜拒绝我,执意要嫁的人?”

闻言,沈长歌迅速转过身,只见一个矜贵的陌生男人如从天而降的神祗,正步伐从容优雅地朝自己走来。

她呼吸一窒,这个男人生得极好看,简直是人间极品!

简单的白衬衫搭配黑西裤,皮鞋铮亮。三七分的发型略显凌乱,有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额头前,润白细腻的肌肤,深刻立体的面庞轮廓透着一股锋利冷锐;如画般浓长斜飞的剑眉微蹙着,高挺笔直的鼻梁上,架着一副非常显斯文气质的金丝眼镜,眼镜腿上挂着一根细细的防滑链,由于带着眼镜,令人看不清他眼眸中的情绪和想法。

抿着的薄唇线条冷硬,唇形却很好看。

沈长歌脑海中不由闪过这么一个词:斯文败类!

不知为什么,他明明一副绅士贵公子的打扮,可他浑身散发的气息,给她的第一印象却像是一个高贵优雅且妖孽到人神共愤的大反派,戴上眼镜装斯文绅士融入到人群中,实际骨子里还是流着黑暗血液!

看似无害,实际是最危险致命的。

顷刻间思绪百转千回的沈长歌收回目光。

她不认识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贵族气质的男人。

可她从男人刚才那番话中知道,他是站出来给自己解围的。

刚才被顾羡悔婚这一举动震惊得不知该如何反应的众宾客,听了男人的声音,也回过了神,因为震惊,很多宾客并没有听清这个男人说的话。

沈长歌双手提着婚纱裙摆,激动跑到男人身旁,然后双手挽上男人的手臂,漂亮眼眸望着跟前的男人,灿笑道:“我就知道你会来的。”

被她挽着的男人身体一僵,深沉莫测挑了下眉。

“哦?”

他只是站在那儿,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字从他嘴里说出来,嗓音低沉清冽,却散发着令所有人都无法忽视的强大慑人气场。

看着两人熟稔自然的互动,因有被绿妄想症而没有安全感的顾羡立刻不淡定了,感觉自己绿云罩顶。

他紧握成拳头的双手有些发抖,愤怒质问道:“沈长歌,这个男人是谁?”

他追了沈长歌一年,又交往一年才终于踏入婚姻殿堂。

这个突然出现的矜贵男人,绝不可能是沈长歌在他之前认识的。

今天他悔婚的决定,除了江月瑶之外无人知道,不存在沈长歌提前找好演员解围的可能。

唯一可能性就是沈长歌早就暗中勾搭上这个男人,给他带绿帽子了!

“顾羡,你现在有什么资格,又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?他是谁,都与你无关。”沈长歌嘲讽地扯了下唇角,语气冷冷反问。

顾羡一噎,憋了好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:“沈长歌,就算我们今天结不成婚,可你这样无缝衔接无疑是变相劈腿!”

“你不过是小歌为了气我,捡的一件随手可丢弃的垃圾,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?”

男人的姿态如高高在上、睥睨众生的君王,连个眼神都不屑施舍给顾羡。

这一刻,沈长歌和这个男人可谓是影帝影后,强强联手了!

看着沈长歌和这个男人举止亲密熟稔,被激怒的顾羡就智商直线下降,没法用脑子想问题了。

随手可丢弃的垃圾?

听着男人这话,顾羡不禁想到他跟沈长歌交往那么久,却连亲吻都不曾有过。

沈长歌对他的说辞是想留到新婚夜。

现在不知是被戴绿帽还是被利用,又或者两者兼占的顾羡愤怒得失了理智。

他恼羞成怒大骂:“沈长歌你这个贱人!”

话刚骂出口,顾羡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,五脏六腑仿佛被揉碎了般,‘啊’地惨叫一声,整个人都飞了出去。

顾羡父母本就不同意两人在一起,刚才看到顾羡当众悔婚,尤其还是为了江月瑶的,他们在台下都没有出声。

此时看到顾羡被踹飞,他们大喊一声‘阿羡’,就朝着顾羡冲了过去。

站在沈长歌面前的男人,从容不迫拍了拍西裤上的褶皱,才把腿放好。

他摘下食指的戒指代替求婚戒指,强势而不容置喙:“嫁给我!”

第2章

目睹极其戏剧性发展的众宾客们:“!!!”

这等骚操作,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。

这个男人长得太高了,沈长歌微仰着头,却看不清他隔着镜片的眼睛,无法知道他的想法。

直到男人薄唇微启,无声说了两个字……

“好!”

沈长歌接过男人手中的戒指。

这戒指的尺寸并不合适,戴在无名指上松松的。

看到沈长歌接受了自己的求婚,男人唇角微动,深咖色双眸闪过一抹“小白兔跳进深坑”的腹黑光芒,被金丝眼镜的镜片遮去,无人可见。

“我不同意!”

台下,沈延卿不淡定了。

他很感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出手教训顾羡,帮他们出了这口恶气;可妹妹没必要为了报答这个男人,而以身相许,搭上一辈子的幸福啊!

“哥,我想嫁给他。”沈长歌回头看了她哥哥一眼,便收回目光。

兄妹俩一直都很有默契,沈延卿只看妹妹一眼,便知道她想干嘛,佯装无奈妥协道:“……算了,只要你开心就好。”

几步之外。

之前被激怒失了理智的顾羡,在被踹了一脚后,理智慢慢回笼了。

他想到在和沈长歌交往期间,经常两人出去约会时,他找各种理由拿到沈长歌的手机,偷看沈长歌的社交软件,从未发现丝毫被背叛的蛛丝马迹。

如果这个男人真和沈长歌很熟的话,他们交往一年中,他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。

“沈长歌,这个男人是你找的临时演员吧!呵、说不定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。”顾羡被他父母扶着,冷笑嘲讽。

其实他这话自相矛盾了,退一步来说,即使沈长歌真找临时演员,最起码还是知道对方名字的;可他却说沈长歌可能连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。

“你不配知道他的名字。”沈长歌语气充满不屑。

“是我不配知道他的名字,还是你根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?更别说他的家庭情况了。沈长歌你别倔了,自欺欺人是在没必要。”顾羡咬着后槽牙说道。

沈长歌还想说些什么,感觉到身旁男人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掌,她立刻打住不说话了。

是了,现在跟顾羡这种渣男多争执半句,都是再浪费时间。

随即沈长歌看到男人走到司仪面前,低声地跟司仪交谈了些什么。

说完后又走回到她身边,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句话。

接下来,在司仪的主持下,沈长歌和这个陌生矜贵的男人,当着面容狰狞的顾羡以及众宾客的面,举行了婚礼仪式。

对于突然换新郎这事,很多宾客都是一脸懵逼到婚礼仪式结束的。

仪式结束,司仪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了。

听到这话,沈长歌身体一僵:“……!!!”

等等?

男人的大掌扶住沈长歌的后脑勺,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,不容她逃开,低头封住她的唇瓣。

感觉男人微凉的唇压着自己的,沈长歌脑袋轰地一下,一片空白。

她的初吻!!!

一直不肯离开的顾羡怒目狰狞地盯着舞台上甜蜜拥吻的两人,胸膛大幅度欺负,呼吸粗重,可见气得不轻。

这简直就是当着众宾客的面,硬生生往他顾羡头上扣了一顶绿帽子!

明明悔婚的是他,可看到沈长歌跟别的男人举行婚礼,看到她被别的男人亲吻,他心底却莫名嫉妒得发狂,极度不甘心。

可说出来的话却是:“沈长歌,举行婚礼仪式不过是做给宾客看的表象,有本事真去领结婚证啊!”

“怎么?你还要做我跟阿越领证的见证人?”沈长歌冷笑反问。

顾羡竭嘶底里的失智模样,真丑陋。

宗政越,这个男人的名字。

刚才司仪在宣读誓言时,她才知道的。

“当然!”顾羡咬着牙,恨恨地挤出两个字。

不信他们真会领证。

通过刚才试探沈长歌说男人的名字、却说不出来,以及观察,他已经认定两人在此之前并不认识。

“那得等婚礼结束。”沈长歌回道。

既然身旁这男人站出来帮自己解围,应该会送佛送到西,帮人帮到底的。

更何况他也说了戏要做全套。

就当是请个临时演员,事后补偿他一笔‘片酬’。

稍后,在敬酒环节时。

沈长歌端着酒杯,挽着宗政越的手臂走到顾羡面前。

她灿笑着压低嗓音对顾羡说:“顾羡,冬天快到了,这顶绿帽子可够保暖?”

现在是十月中,京城快降温了。

顾羡怒瞪着她:“沈长歌你……!”

“顾羡,我知道你之前总是借着约会,找各种理由拿到我手机,偷偷检查我手机的社交软件,实际我有两部手机,没想到吧?”沈长歌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。

她自知颜值还可以,大学时是校花。

顾羡对此感到没有安全感,可她问心无愧,手机随他检查。

顾羡如晴天霹雳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沈长歌又接着说:“我和阿越啊,其实早就暗中好上了,他本来就策划今天抢婚的,没想到被你抢先一步悔婚了……难道你之前洗头,都没发现水的颜色不对劲吗?”

她掩嘴轻笑说完,举着酒杯朝顾羡做了个敬酒的动作,充满挑衅意味儿,然后挽着男人手臂转身了。

两部手机?顾羡脑海中闪过刚才沈长歌和男人亲密接吻的画面,他再次愤怒得浑身发抖,恨不得掐死沈长歌。

他反复推翻内心的猜测,可见其意志很容易动摇,并不坚定。

这一次,顾羡终于相信了沈长歌的话。

然后,顾羡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秘密——想起在交往的一年中,他想关系更进一步,可沈长歌却总是拒绝他;男女都有生理欲望的,沈长歌之所以拒绝他,说不定是在别处被喂饱了……

顾羡神情扭曲,心里恨不得将沈长歌和这个男人千刀万剐!

看着两人将要走开的背影,没长记性的顾羡双手紧握成拳头,再次破口大骂:“沈长歌你这个贱人!”

下一秒,他看到男人突然转身,一只铮亮皮鞋在距离他胸口一厘米的位置停下……

第3章

顾羡被吓得屏住呼吸,生怕喘一下气,男人会再次将他踹飞。

全场寂静几秒。

“再骂她一句,试试?我让你这辈子都再说不了话。”男人的唇角挑起一丝冰冷杀意的弧度。

他那视他如死物的冰寒目光,把顾羡吓得额头冒了一层冷汗。

看到男人缓缓把脚放下了,他顿松了一口气。只是一口气还没喘完,就感觉一道凌厉的风迎面袭来。

紧接着脸颊一阵剧痛,顾羡再次被打飞。

男人收回了手,从容优雅整理了下衣服褶皱,拳头放松开,对沈延卿冷冷命令:“丢出去。”

前一刻还反对两人结婚的沈延卿,在看到这个男人再次揍了顾羡后,立场毫不犹豫动摇了,觉得这个男人配他妹妹挺好!

这男人刚才护他家小歌如护犊子的行为,简直又霸道又帅炸了!

只可惜……妹妹和这个男人只是演戏。

“好的,立马丢出去。”

压下心头的惋惜,沈延卿赶忙招呼两三个兄弟,直接把挣扎反抗、不愿离开的顾羡给架出了宴厅。

之后,婚礼宴会进行得还算顺利。

因为婚礼上发生的事太刺激了,加上她和这个男人是在做戏,沈长歌故取消了晚宴,并向宾客表示歉意。

下午三点钟,婚宴结束。

沈长歌和家人送完宾客离开,正准备跟某个男人分道扬镳时。

鼻青脸肿的顾羡不知从哪儿跳出来,用激将法道:“沈长歌,婚礼也结束了,该领证了吧?”

这话一说出口,顾羡就后悔了。

他并不想看到沈长歌跟这个男人在一起,像沈长歌这种渣女,应该单身一辈子!

沈长歌抬眸望向宗政越,只见男人轻扯了下唇角。

这副画面落在顾羡眼中,成了甜蜜对视,眉来眼去;又忍不住想到眼前这个男人,就是沈长歌给他戴的绿帽。

沈长歌对家人说:“妈、哥,我跟阿越去趟民政局,你们先回去。”

“好,那我们先回去了。”沈华芳从儿子那里,知道了女儿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。

于是在顾羡的‘监督(跟随)’下,沈长歌真和这个男人去了民政局。

本来沈长歌还担心这个男人没有户口本,没想到他早就让人把证件送到民政局了。

他们到民政局时,送户口本的人已经在那儿等候。

民政局工作人员办事效率很高,给他们拍照、填表、办证,一气呵成。

“谢谢!明天……我们再来离个婚。”

捏着红色小本本,沈长歌发自内心感激这个‘出手相救’的陌生男人。

气质清贵高雅,长得又高又帅,还如此绅士且乐于助人,简直是神仙了!不过她hold不住,这男人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慑人,她稍微靠近,就感觉有些呼吸不顺畅。

后来过了很久,沈长歌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图样图森破,恨不得时光倒流回来狠狠抽自己两巴掌。

这个男人哪里是乐于助人的神仙,根本是把她吃得连渣都不剩的魔鬼!!!

男人抿着薄唇,没有回应沈长歌说明天再来离个婚这话,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绪。

从民政局出来,却已经不见顾羡的身影了。

不用再应付顾羡这个渣男,沈长歌也落得轻松。

沉思几秒,她对男人说:“对了,结婚证借我一下。”

说罢,霸道地将男人手中的结婚证夺了过来。

将两本结婚证拍完合照,她就把男人的那本结婚证还到他手里了。

接着沈长歌给顾羡拨了个电话,那边很快接听了。

没等顾羡开口,沈长歌就问:“顾羡,你这个见证人怎么走了?我和阿越已经领完证,这就把结婚证照片发给你;先不说了,接下来我跟阿越还要去挑婚戒呢。”

言罢,同样不给顾羡开口的机会,就擅自结束通话。

“还得请宗政先生再配合我一下。”

话落,沈长歌一手揪住男人的领口,让他弯下腰来,她踮起脚尖强吻上男人的薄唇。

宗政越深邃的眼眸倏地一眯,最终纵容她为所欲为。

咔嚓一声,她用手机拍下两人亲吻的合照。

拍好照片沈长歌便松开了他,后退一步。

打开微信,将结婚证和两人亲吻的照片给顾羡;等照片发出去了,她就毫不犹豫把顾羡的微信拉入黑名单。

眼角余光瞥见无名指上的男士戒指,沈长歌一愣,跟着赶忙把戒指摘下来,递到男人面前。

“戒指,还你。”

宗政越垂眸看了一眼,并没动手接过,而是抬起左手掌。

虽没说什么,可很显然是让沈长歌帮他把戒指戴上。

看着男人很是好看的手掌,修长白皙的手指,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,甲床极漂亮……沈长歌脑海中闪过之前在婚礼上,他亲手把这枚戒指戴在自己无名指的画面,呼吸乱了一下。

暗咬了一下舌尖冷静,她胡乱把戒指戴回他的食指上。

“好了。顾羡不在了,宗政先生我们现在就再去离个婚。”

沈长歌拉着男人的手臂,就要往民政局走。

只是男人却如一尊石像般,定定地站在原地,并没有要跟沈长歌再进民政局的打算。

沈长歌回过头,不解地望着脸上没什么情绪的矜贵男人。

“宗政先生?”

“嗯?”

“顾羡已经离开,这出戏不需要再演下去了,我们现在去办离婚。”沈长歌耐心且详细地说:“我是懂得感恩的人的,宗政先生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,我也不知该送你什么谢礼比较好,一会儿办了离婚证,我就转5万块给你,你喜欢什么东西,可以自己买。”

“沈小姐,我家有规矩,结了婚的子女是不能离婚的,只有丧偶。”男人薄唇轻启,优雅而严肃地说道。

“……???”沈长歌的神情有些懵逼、有些震惊:“等等?我们只是做戏而已,又不是真的结婚。”

在今天之前,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!见都没见过。

宗政越举起手中的红本本,语气不容置喙:“法律承认的,便是真的。”

“你帮我演这出戏,到底想要多少钱?”

他们今天初次见面,沈长歌不认为这个男人真会那么草率儿戏,想跟她做夫妻。

她现在只认为这个男人是看自己前一刻出手大方说要给5万‘演出费’,觉得自己是有钱人,想多敲诈点钱,才不肯离婚的。

第4章

“我不要钱。”他语气渐冷,严肃拒绝。

“你……!”沈长歌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
他一本正经道:“我们宗政家不允许有轻薄异性的劣习存在,先前在婚礼舞台上,我擅自亲了沈小姐,理应对沈小姐负责。”

“不不不,我不用你负责,真的不用!我更不会跟你计较这事的。”沈长歌赶忙四连拒绝。

很想猛摇男人的肩膀:负什么责?醒醒,大清早就亡了!

“那请沈小姐对我负责。”

“什么?”

沈长歌一脸问号。

“刚才,沈小姐强吻了我,我要沈小姐对我负责。”

“你之前强吻我,刚才我强吻回来,现在我们两清了!至于你帮我的忙,我会在金钱上感谢你。”

“我擅自吻你的事,你已不和我计较了;但你强吻我的事,我是要计较的。”

明明吃亏的是她,他还要跟自己计较?

沈长歌震惊:“……!!!”

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?

以他这么优秀的外貌条件,根本不愁找不着对象,只消勾勾手指,就有一堆小-姐姐扑上来要做他老婆了。

她气得脑子一抽:“那我也要计较你强吻我的事!”

“如何个计较法?对我负责?”

“……”沈长歌再次语塞。

负责是不可能负责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他负责的。

怎么听起来怪怪的?这弄得她好像个大渣女。

两人又争辩了会儿。

腹黑毕露的宗政越凭着狡诈的商界谈判技巧,成功把沈长歌忽悠住了。

于是结果——沈长歌辩不过这个男人,婚没离成就算了,最后还莫名其妙把这个男人带回了自己买的房子里。

等她回过神来,惊觉引狼入室时,已经无力回天了。

“别跟我说话,我想静静。”

丢下这么一句话,沈长歌郁闷地朝书房走去。

坐在电脑桌前面,打开电脑想工作一会儿,看着大神码字却大脑一片空白。

发了一会儿呆。

手机铃声乍然响起。

沈长歌收回了思绪,看是好朋友打来的电话,没有犹豫就接听了。

“小歌,你还好吧?”电话里,好友颜宝儿小心翼翼关心道。

“我没事。”沈长歌淡淡一笑。

她能有什么事?也不允许自己有什么事;她若有个什么,最开心的莫过于江月瑶了。

“那个男人……你们真的结婚了啊?”

颜宝儿以前从未同好友提到过那个男人。

“是的。”沈长歌如实承认:“不过宝儿你先别往外说。”

想到闪婚容易闪离难,她就郁闷不已。

“以前没听你说过,不过说真的,嗷嗷你新老公比那个死渣男顾羡优秀多了!啊我太可了!顾羡那死渣男给你老公擦鞋都不配!妈呀他那颜值简直是神仙下凡啊!”

颜宝儿前一秒还无比气愤骂顾羡,下一秒就像现实里见到爱豆本人的死忠迷妹般,无比激动亢奋。

之前在酒店的婚礼现场,宾客众多,有些话她不方便问。

“……长得确实优秀。”

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,只可惜那男人脑子有毛病。

沈长歌想到自己就是被男人那副神仙无害的皮相迷惑,才掉入了坑,就悔恨不已!

“嘿嘿嘿小歌,问你个问题?”

“别问。”

沈长歌一听好友那‘猥琐’的笑声,便知要问的不是什么好问题。

虽然沈长歌不许她问。

可颜宝儿还是自顾问了:“小歌,你老公能力如何啊?上帝都是偏心的,他长得这么好……”

“我完璧之身你不是不知道。还有,你说错了,上帝是公平的,打开一扇窗的时候,会关上一扇门;宗政越可能中看不中用,长得那么好看,可能就三分钟……”沈长歌说道这里,声音戛然而止。

她口中的男主角,这会儿正站在书房门口,也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。

“卧槽!小歌我真替你老公感到不平啊,你都还没试过,就诅咒他三分钟;果然古人诚不欺我,最毒妇人心啊!”

没理会颜宝儿的叫屈,沈长歌说:“宝儿,我妈打电话来了,迟些再聊。”

说罢,立刻挂掉电话。

“宗政先生,敲门是基本礼貌。”

“我敲了门的,只是沈小姐在跟朋友讨论我的性!能力太入神了。”

沈长歌:“……”

憋了小半晌,她才憋出话来反驳:“就算你敲了门,对方没让你进来,你也不应该擅自开门进来。你想想如果是在公司,老总跟小蜜在办公室,你要拿文件进去批,敲了门没人应就擅自闯入,看到了不该看的,这样对吗?”

“我担心沈小姐会因今天的事而寻死,早发现早救治。”宗政越神情严肃,语气一本正经说道。

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……等等,有道理个锤子!她是那么脆弱的人吗?

前面的话题就此打住,沈长歌问他:“请问,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
“没事了。”

男人唇角微勾说完,随手把书房的门带上,转身离开了。

明明那个男人说了没事,沈长歌却莫名打了个冷颤。

她好像看到男人在转身的瞬间,似乎作了什么重大决定……

沈长歌想了好一会儿,也猜不透那个男人的心思。

又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她的思绪。

这回,真是她母亲打来的电话。

沈长歌思索了几秒,才挂下接听键。

“妈,怎么了?”

“小歌,你怎么还没回来?”电话那端,沈华芳关心地问。

“妈,我已经回我这边了,过两天再回家。”

现在她住的这套房子,是她写的第一本书赚的稿费,首付五成买的。

婚前她的财产做了公证,也有部分财产放在母亲名下。就算以后跟那个男人离婚,他也分不了她的财产。

闻言,沈华芳陷入了一阵沉默。

猜想女儿这会儿应该是一个人躲在她的房子里伤心痛哭、独自疗伤之类的。

江月瑶是她那抛妻弃子的渣前夫林文康跟江家千金生的女儿。

以前她恨过抛妻弃子的渣前夫一段时间,后来看开了。

直到最近几年,江月瑶知道了她家小歌是林文康的另一个女儿,名义上江月瑶还得喊她家小歌一声‘姐姐’;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江月瑶开始使劲儿针对她家小歌。

第5章

得知小歌被欺负,她去找渣前夫林文康让他管管他女儿,林文康那渣男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坐视不管!

如今,江月瑶又破坏了她女儿的感情。

这一刻,沈华芳对整个江家人都恨之入骨了。

见母亲沉默,沈长歌反过来安慰她母亲:“妈,我没事。早点看清顾羡是个垃圾,早点把垃圾丢回垃圾堆挺好的。”

沈华芳知道父母的婚姻,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儿女的择偶观。

她开导女儿说:“小歌,妈跟你说,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多大是。别觉得妈这么多年不结婚,是不相信男人了,妈是怕再婚会让你和哥哥受一点儿委屈,再加上没遇到很合适的人,才单着的。你也别因为顾羡这个渣男,就不相信爱情、不相信男人了……”

说着说着,她略一停顿,话题一转:“你看,今天帮你解围的那个男人,就是个极好的。”

沈长歌:“!!!”

她母亲说那男人极好?

那是一颗白切黑的芝麻馅儿汤圆!

不仅极腹黑,还极霸道!还擅长伪装,明明是大灰狼,却装成小白兔。

又想到闪婚没闪离成,还引狼入室,以后还可能不幸地被啃得骨头都不剩,沈长歌就忍不住脑壳疼。

她就不该跟顾羡争那口气。若不争那口气,她就不会把自己也坑进去了。

“诶?小歌你好好谢过人家没有?那位先生帮了你这么大的忙,你怎么也得请对方吃个饭,或者送份礼物给人家。”

沈华芳是很喜欢那个帮女儿解围的男人的。

不过她也很有自知之明,她的女儿是很优秀,但那个男人一看便知绝非池中之物,虽不知其身份,可也清楚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家能够配得上的。

沈长歌的语气略有气无力:“谢了,送的是一份大礼。”

她腹诽:以身相许,这份谢礼够大吧。[微笑脸]想到这事,她顿时有些心梗,心情更差了。

沈长歌的语气有明显变化,不过沈华芳并没有往别处想,只以为女儿还在因今天婚礼突变一事而心情不好。

她又说了好些安慰女儿的话,最后还让女儿有时间回家吃个饭,住几天什么的。

结束通话前,沈长歌郑重叮嘱她母亲,如果有人问起她婚礼的事,忽悠过去就行,不要多提半句关于她跟宗政越的事,以免被人拿来大做文章。

沈华芳想到顾羡劈腿的人是江月瑶,而江月瑶以前总千方百计地欺负女儿;现在听到女儿这番叮嘱,她当即会意。

和母亲通完电话,沈长歌继续靠躺在办公椅上思考人生。

因为婚礼突变的事,沈长歌陆续接到一些亲戚关心的电话,也有打听宗政越的,都被她忽悠过去了。

VX和企鹅号上也都收到朋友们询问的消息。

沈长歌心里提防着江月瑶,怕有人来套她话,面对朋友的询问和关心也口风很紧,表示现在很伤心,不要再提到顾羡,让她缓缓。

忙着回应各方的“问候”,就忘了时间。

听到敲门声响,沈长歌回过神起身去开门。

看着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,她问:“怎么了?”

“吃饭。”男人惜字如金。

沈长歌微微一愣,转头去看了眼墙上的欧式挂钟,发现竟然快晚上八点了。

她走回到办公桌前收拾一下,电脑设置成休眠,才离开书房去饭厅。

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,都是家常菜,分量都不算多。

不过这些装菜的盘子,她看着有些眼生?不过家里盘子和碗挺多的,每次逛超市,看到好看的就买了,真正用到的次数却并不多。

沈长歌轻挑了下眉头,她以为这个高贵优雅如帝王的男人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,没想到竟然会下厨做饭,还做得有模有样,色香味俱全。

当即,沈长歌不那么排斥跟这个男人闪婚了。

她平时很少动手做饭,每次想做饭都会为吃什么而纠结很久,大部分是点外卖,或者出去吃。

这个男人会做饭!

以后她就不用吃外卖,不用因为要吃什么而纠结了!

就当是请了个包吃住的厨子,分房睡那种。

心态摆正后,沈长歌也没那么抗拒这个男人了。

“宗政先生,有些事我想先跟你约定好。”

坐在她对面的清贵男人,从容地摘下夹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避免吃饭时镜片染了雾气。

清冽深邃眼眸望向沈长歌。

对上男人的深咖色眼睛,沈长歌有那么一瞬猛地心惊肉跳,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!

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,果然如她所料,这副金丝眼镜是男人的伪装;他摘下眼镜后,显露的深邃眼眸充满了侵略性。

“嗯?”他的嗓音低沉冷冽,非常好听。

沈长歌避开他的视线,暗暗深呼吸了几回,在心里组织好语言才开口:“是这样的,虽说我们已经结婚,可我跟你也是今天才认识,我没办法跟一个才认识一天的男人同床共枕,你先去客房睡一段时间,等我们都了解彼此,再、再同房。”

心忖:同房是不可能同房的!

男人没有正面回答,问她:“还有别的要求吗?”

沈长歌却以为他是答应了。

“还有的,以后的伙食费由我出,你负责做饭就行,至于其他家务就都由我承包了。”

看似沈长歌吃亏,实际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。

“还有?”男人又问。

“我想隐婚一段时间,等时机成熟再公开,若有人问起我们结婚的事,也请你否认。”

“隐婚?”

“嗯,以后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公开的。”沈长歌再次给他画大饼。

宗政越敛下深沉莫测的眼眸,并未追究沈长歌想隐婚的原因或理由。

他答应道:“可以。”

这些要求,似乎显得自己有些占他便宜?沈长歌想了想又安慰他说:“其实隐婚对宗政先生还是有好处的,我们闪婚闪得太草率了,以后如果宗政先生遇到喜欢的女孩子,可以向我提出离婚,我绝对不会阻拦。”

“沈小姐,我告诉过你,我家是不许离婚的,只有丧偶,你若想让我找第二春,我只有丧偶了,嗯?”男人的唇角微勾,语气清冷优雅,刻意咬重“丧偶”这两个字。

他丧、丧偶?那岂不是要把她弄死!沈长歌看着他严肃的神情,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
“离婚的事,当当当我没说,隐婚,就先隐婚。”她干笑着改口。

“嗯。”宗政越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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